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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愈合的伤口: 危机重现南苏丹: 在帮助南苏丹处理创伤和解决冲突过程中的反思

12月15号在南苏丹开始了新一波的暴力事件。这不禁让人担心,这个最年轻的国家可能正处在内战和崩溃的边缘。从总统的决定中可以发现问题的蛛丝马迹。去年七月,总统解散了整个内阁,包括他的副总统并长期政治对手Riek Machar。这两个人(译者注:指总统和副总统)分别代表了南苏丹最大的两个民族——丁卡族和努尔族——他们之间的对立呈现了种族间的对抗。大部分国际组织已经把焦点放在这个政治危机上,而这距离来之不易的国家独立仅仅2年半的时间。 

未愈合的伤口

毫无疑问,这场冲突中的主要行动者必须承担他们作为领袖的责任。然而,若仅仅把焦点放在政治人物身上,则会忽略了更大更长期的恶性问题。

这些政治人物尝试管理的这个国家已经伤痕累累,经历了几代的战争和压迫,人民身心受到的创伤还没有得到医治。据统计,超过650万的人直接受到这个创伤的影响,这次创伤导致200万人死亡,超过400万的人流离失所,产生了50万的难民。这个数据持续在增长,这个民族所经历的创伤若不解决,则会招致暴力的不断重复循环,而这正是该地区苦难历史的标志。

仅仅14个月之前,在朱巴(译者注:苏丹首都)有一场以“新国家的希望”为标语,持续两天的福音盛会,当时的副总统Machar和他的近10万跟随者参加了该福音盛会,而这10万的跟随者代表了所有的种族。弗兰克林格雷厄姆(Franklin Graham)做了一场激动人心的布道,这些人似乎沉醉在狂喜之中。然而仅仅一年多后,曾经忠于Machar的武装民兵—包含部队叛逃者-现在正在争夺石油生产地区的控制权。极有可能的是,那场福音盛会的一些参加者现在已经成为了Macher的敌人。

创伤影响

良好的治理,发展经济,教育,人权以及教会都是对未来南苏丹的重要投资,然而这些方面的进展很可能因为受创伤的人民而全军覆没,特别是在没有法律规定和安全保障的南苏丹。

  •  创伤表现得像一个易发脾气的小孩,处在漫不经心的狂躁中。长时间敲打着邻居小孩搭起来的精致的乐高玩具建筑。
  • 在这个过程中,新的伤口不断地产生。
  • 当创伤及与之相关的情感没有被处理时,一个心怀怨恨和愤怒的受害者很可能会变成一个暴力施行者。

我们从以下处理痛苦的叙述中可以发现痛苦有极大的后果。我的整个童年时期充满了日本人强占韩国的种种回忆,殖民是一件非常邪恶的事情,揭露了人性当中极丑恶的方面。对一个年轻人来讲,这些童年时期的记忆成为他身份认定的组成部分——谁是自已人,谁是敌人。当我长大以后,我开始意识到在对过去悲惨遭遇给予正确的回忆 ——为了医治同时也是确保它永远不会再发生——和活在一个永远感到被冒犯的处境,这两者之间的界线非常微妙。

最近,努尔年轻人成为了“白色军队”,在尼罗河上游,苏丹琼莱以及其它爆发点制造破坏。而与次同时,努尔人民害怕成为暴力的对象,逃到联合国的难民营(UN compounds )或邻国。讽刺的是,每一个民族团体往往同时成为受害者或加害者。

帮助处理创伤

我在“初熟之果”基金会担任执行主任。在南苏丹,我们采用“创伤镜”来过滤我们所支持的项目,免得我们的努力白费了。我们对合作伙伴的要求是,他们能明白创伤处理,冲突解决,和平建设以及民族建设的重要性,并且能整合在他们的服侍中,无论是提供清洁用水,进行门徒培训,帮助农业发展,进行植堂等的事工。

在当地人犯了一些严重过失时,这些合作伙伴给他们一些空间和许可让他们“生气”(以弗所4:26a),然而,他们也有意识和耐心帮助他们不在苦毒,囔闹,毁谤中“犯罪”。在这个过程中,帮助他们认识和明白:基督教叙事中的人是具有上帝形象的,而被饶恕和饶恕人的教会群体是这个世界的希望。

当地教会和其它信仰基础的人已经在和平建设中扮演了积极的作用。比如在爆发点 苏丹琼莱和Unity states, 我们已经看到各教会互相合作,在增长的社区冲突中调解和平方案。尽管不完美,但南苏丹教会在渐渐成长为一个可信和可行的群体,其程度甚至超过了政府。然而进展仍是不稳定的,还是有一些暴力事件的报道, 情形常常还是令人沮丧的。

如同现实中的道路一样,南苏丹的医治道路有时看起来是未铺好和危险的。然而,我们愿意和那里的弟兄姐妹们在信仰里走这段漫长的旅程,相信这段旅程的终点是这个民族的复兴。 

Paul Park是位于加利福尼亚州的“初熟之果”基金会的执行主任。在这之前,他在Amgen, Inc,世界最大的生物技术公司,担任战略,合作发展,国际许可批准一职。他的邮件地址[email protected].